教师在加拿大是待遇最优厚的职业之一
作为发达国家之一,加拿大的教育质量在全世界名列前茅,每年投入教育的经费占国民GDP 8.2%。加拿大共54%的人口拥有专上学历,多于其邻居美国的40%。
与世界各地的教育工作者相比,加拿大教师是收入最高的人群之一。在加拿大,教师属于政府雇员,也就是相当于“公务员”。
教师所能享受的福利非常高,以BC省的教师为例,中小学教师仅薪资可以达到平均税前7万多加元(折合约36万人民币)的水平,更有高额退休金、健康保险、失业保险、下一代免费享用公立教育资源等福利。
艰难扑翅的雏鹰
严格的教师资格申请制度教师既是培育人才的“园丁”,再加上还能享受优厚的福利,因而想成为一名老师,需要经历“过五关斩六将”,而BC省目前仅有7万名注册教师。
我是Ginger,一个正在加拿大BC省过五关斩六将的中国学生。
从小在国内因为理科成绩不佳而不受老师待见的我,高中独自去往加拿大寻觅新生。国外的体制给予我更少的排名压力以及更多的发展选择,而从小的遭遇燃起了我前往维多利亚大学攻读教师专业的志向。
然而,缺少监管与支持的加拿大高中三年,带给我的只有温水煮青蛙般的舒适以及维多利亚大学的拒绝信。
我该何去何从?
(作者:Ginger)
困境中的一线生机
所幸,三年艾伯塔公校求学培养了我一定的独立搜索能力,我自己通过网络搜出了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公立学院(College)的录取要求相对于综合型大学较低,我可以先上公立学院,在公立学院读幼教专业,两年能拿到幼教文凭,毕业后成为幼儿园老师,然后申请移民。在拿到加拿大身份后,我再以本地学生的身份尝试补回以往学术和个人经历缺失的地方,再次申请维多利亚大学。
在出国前我上过雅思班,那个雅思老师来自安大略省一个叫Sarnia的小城,在他的推荐下,我去了Sarnia的Lambton College。
(Lambton College)
在Lambton College的幼教专业,我发现我是全专业几十个学生中唯一一个黄皮肤。
然而,除了有点疑惑和惊讶外,其实我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在高中的后期,我已经克服了跟本地人的交往障碍,逐渐培养出了加拿大朋友圈,所以与college里的同学交往起来,我倒没有不适应。我甚至影响了身边的一些人,让他们开始学中文,用中文与我交流。
(我与我的加拿大朋友圈)
Lambton College的课程不算难,我的专业课基本上都是围绕如何照顾小朋友这个主题展开。课程设置里有很多与幼儿园每日运营相关的实践,例如怎么去给幼儿园的小朋友编排每周的活动,怎么去带领孩子们实施这些活动。
在Lambton College我第一次从纯理论知识学习转到实践学习。根据学校课程要求,我必须要在一所幼教机构实习,于是我发简历、面试,并没有经历太多挑战,就入职了本地的一所幼教机构。在这所机构里,我从实习生干到了正职老师,主要负责的就是每天照顾前来托管的小孩子以及机构里的大大小小的一些杂务。
暗涌重生:“曲线救国”≠“一帆风顺”
我在这个机构工作了几近一年,也遇到了职业生涯的首个问题:有时托管的孩子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尝试针对这些问题与家长沟通,向他们提供建议,但是部分家长似乎并不把我当一回事。
这让我非常苦恼,我在三年多的加拿大生活里,已经形成了“加拿大人都是非常友好”这一固定印象,没想到在职业生涯中居然会遇到被人无视的情形;但是同时我也以为这仅仅是年龄的原因——我一个未婚未育的小姑娘,或许真的不如他们那么多育儿经验,等过几年会不会好一点?
(Sarnia)
很快地,在Sarnia的平静生活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新冠疫情来了。
安大略省在2020年3月迎来了大爆发,商店关门、学校停业;而对于我来说,第一,所有课程学习从课堂模式转为线上模式,我极其不适应,因为我在线上学习时往往很难百分百集中精神,所幸课程并不难,仍可力保大部分课程成绩;
第二,学校宿舍关闭,强制要求我搬离,学校用仅存的人道主义精神,为我联系了Sarnia当地的一个黑人家庭,幸运的是这个家庭比较淳朴善良,家里还有小孩子能让我“练手”。
(我与寄宿家庭的孩子)
不一样的加拿大人生?
2020年6月,命运的转折点悄然而至。
长时间以来,我在埃德蒙顿和Sarnia虽然不像以前在国内那么令人担忧,但是没有一位家长会不牵挂远行在外的孩子、不希望为孩子提供最好的支持和照顾,而我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进步,再加上疫情冲击,我父母再次发挥朋友圈子的力量,帮我找到AQG和PIE,希望这个扎根加拿大的团队能为我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AQG的顾问Arthur,在初次接触后向我们出示了一份材料:
首先,加拿大幼教行业有权威的幼教协会,所有老师必须在协会中进行资格考试及注册;而Lambton College的幼教专业,其实并不在符合幼教协会培训资质的学校名单中,也就是说,我即使从Lambton College毕业,也不能直接成为持牌幼教。
(AQG安侨教育是落基山学院中国区独家代表,图为落基山学院国际教育部负责人Wayne Lee-Ying【右】;落基山学院国际教育部主任Cheryl Webber【左】;安侨教育学术顾问Ryan Ma【中】位于加拿大落基山学院Cranbrook校区一同为学生提供职业生涯规划指引)
其次,AQG所代表的落基山学院,在幼教协会合资质院校名单中,而且与维多利亚大学签有独特的转学分协议及双录取协议,学生能够无缝对接进入维多利亚大学。
Arthur还向我父母介绍了他所在的团队在加拿大教育领域引以为荣的与别不同及能够为我带来的支持,这些其实我当时并不了解,但是仅仅上述的两个点,还有父母及他们了解加拿大的同事一同劝说和鼓励我,让我没思索太多就做下决定,转往落基山学院。
(落基山学院)
2020年8月,拖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在AQG的Ryan安排协助下,我从多伦多飞往落基山学院所在的克兰布鲁克。
抵达克兰布鲁克后的一周,我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在这里的独特之处。
首先,克兰布鲁克在位于库特尼国家公园,周围还有其他五个国家公园,最有名的当属距离仅两个小时车程的班夫国家公园。俊丽的山峰,碧绿的湖水,还有贴近大自然的人文,欧式风情的英法双语小镇,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加拿大。
(BC省克兰布鲁克欧式风情的英法双语小镇,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加拿大。)
其次,学校为我安排了寄宿,住在意大利后裔与法国后裔组成的当地家庭,男主人是平面设计师,女主人是政府职工,家里还有两个可爱的宝宝。男主人会做欧洲各国的菜式,也会做中餐的炒饭。闲暇时他们喜欢和我聊天,从人生理想聊到天地玄黄。我好像在这里找到了第二个家。
(寄宿家庭带我与他们的两个孩子外出游玩)
我在落基山学院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支持。
在我抵达克兰布鲁克前,AQG就精心安排了落基山学院的国际部主管Wayne先生为我提供指导。Wayne先生是加拿大的华裔,同时也走过从大学本科到双学位、再到研究生、最后成为老师的历程,并且深耕国际教育领域十几年,他的现身说法犹如远航中的明灯。我们当即就设计好了升学路线及课程计划。
唯一令我惊讶的地方在于,我之前在Lambton College所修读的学分,落基山学院一个都不承认,我所有课程都必须再从大一学起,而且我的高中英语成绩不符合落基山学院的专业要求,还必须往回补英语课程。(其实这是落基山学院课程含金量及难度的预警,只是当时我仍然没意识到。)
没有不需要“披荆斩棘”的梦想
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我入学后仍然只能上网课。
从小到大我本就不善于与老师沟通,在加拿大几年,很多有爱心、有耐心的老师用春风化雨的温暖逐渐让我打开心扉,但网课一下子让我回到解放前——我无法透过冰冷的屏幕了解对面的老师是怎么样的,我给他发邮件他会怎么回复?会不会觉得我的问题很低级?万一他一直不回复我怎么办?
因为根本没有实体课堂,我连同学也一个都没认识(在克兰布鲁克的头一年,我只通过在华人餐馆打工结识了一个朋友)。以前作业不懂的地方,起码有一个学习小组一块儿讨论,现在我连找个人问问都不行。
所以我进入了孤军作战的半自学状态。
落基山学院的课程设计与Lambton College的大相径庭:Lambton College以实践操作为主,基本是教我怎么在幼儿园里带孩子活动,而落基山学院要求学生有扎实的教育学理论基础、各学科基础以及实践经历。也就是说,我需要修读一系列的基础学科,包括文科的社会学、历史,理科的自然科学等。
(周末,珀塞尔国际教育“加拿大妈妈”Lisa Singbeil 带我参观斯蒂尔堡(Fort Steele),了解当地历史)
这时我基础不牢的弊端就显示出来了。以历史举例,学习及考试的主要形式是论述议题,很多知识点我在上课的时候咋一看都听懂了,但是到了自己动笔论述时,总是有一种囊中羞涩的感觉,写五句话就卡住。
不难想象,我在落基山学院的成绩,第一学期就全线飘红。
渐渐地,我好像又回到了初中,成绩越差就越害怕面对老师和父母,越怕与老师沟通,就导致成绩更差。在第二学期,我的努力和焦虑都上了一个级别,除了吃饭睡觉打工,我把时间都花在了看书学习上,焦灼感让我的头发开始一缕一缕地往下掉。
我每天都保持和妈妈视频的习惯,但是我也不敢告诉她具体情况;父母已经给了我所有优越的条件,实在没有理由再让他们为我担心。
可惜纸始终包不住火,我越给自己巨大的精神压力,越试图投入学习,效果只会更差。在第二学期结束后,我收到了停学警告。警告中说,因为我成绩太差,除非我与学校的学术顾问见面,在他的指引下制作我下一学年的学习计划,之后要与教育学院院长见面,阐述我的学习计划如何能确保下学年的学业成功,如果我无法说服院长,得不到院长开具的许可,我就必须停学最少12个月。
这次我彻底慌了,终于与妈妈道明情况。妈妈在担心之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为什么不找AQG和PIE寻求协助?
后记:
距离下一学年只有短短的两个月暑假,AQG和PIE能做什么?他们真能让我成为学术优秀的学生?
我已经“曲线救国”了两次,恐怕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为什么前往维多利亚大学教师专业的路会如此曲折?
我到底能不能圆梦?